【顾念平×王路易】开始懂了(08)
19
“刁媛媛家里有事，请假一周，她的位置你顶上吧，路易。”社长用笔在剧本上圈圈画画。
“学姐，你在逗我吗？我是男的！”路易脸上添了些难得的震惊。
“怎么会，给你个机会反串，不是很好吗？你很适合。”社长把改好的剧本递给路易，抬头看他，故作真诚，轻咬下唇使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。
“有那么多女同学，为什么是我？”这是路易始终无法理解的。
“谁能在两天之内背熟女主角的台词，并且表情肢体有足够的感染力？社团里只有你适合反串。”早已谙熟于心的理由，从唇齿间吐出，是那么畅快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没有但是，只能是你，你不要让我难做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先看看剧本。”
社长转过身，面无表情地走出会场。憋了许久的笑，在逃离的刹那笑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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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校联合的校园文化艺术节如期开展，时值深秋，校园里紫红色的洋紫荆开得正盛。顾念平和室友一起去隔壁学校凑热闹，脚踩在铺满粉紫色花瓣的林荫路上，太阳变得温柔起来，空气褪去早先的燥热，天空很干净，一朵云也没有。
“哇，好舒服。”不变的是，身后的室友依旧在那里叽叽喳喳。
“我们去尝尝这里的食堂吧，相传麻辣小龙虾很好吃。”每个宿舍都会有一个吃货，带领大家觅食，给大家买饭。
“这主意不错诶。”
“你有卡吗？”
“这就得靠我们顾少去施展美男计了。”
“我才不去呢，有什么好吃的。”
“顾少当然不懂我等凡人的快乐啦，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穷苦百姓吧！”
“走哪边啊？”顾念平答应下来，挑头的忙看导航定位，向餐厅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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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食堂不是吃饭的时间，人很少，4个人占好位置就去窗口点餐，刚好王路易从另一侧的门进来。
“那不是女生们常说的王路易吗？”
“还真是。他可真闲啊，这个时间来吃饭。”
“路易学长？”顾念平上前寒暄，早已忘了那几个碍事的室友。
“顾念平？”王路易也是错愕，最近见到他的频率有点高呢。
“你可终于记得我了，这是来吃饭？”
“嗯，我带走。”路易去窗口要了小碗的清汤牛肉面。
“你很急嘛？”
“嗯，有活动。”路易接过打包袋，挥了挥手算是和顾念平告别，却被顾念平挡住去路。
“饭卡借一下。”
王路易把校园卡丢过来，顾念平庆幸自己的厚脸皮在关键时刻真的好用。
色泽红亮，口味鲜香的小龙虾很快上桌，蘸着酱汁，入口Q弹爽滑，鲜嫩多汁，辣得嘴唇通红，直呼过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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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餐，继续在校园里游荡，教学楼外侧立着巨幅海报，上面写着晚上七点有校园文化艺术节的汇报演出。
“我们去看看这个吧，去现场的女生肯定不少。”
顾念平暗暗记下地址，单纯想去看看，与把妹无关。还有王路易的学生卡，说不定可以在会场还给他。
演职人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最后的带妆彩排，王路易打包回来的午餐直接给了场务，被当做晚餐。改好的衣裙穿在王路易身上刚好合身，衬出他宽阔的肩背，紧致的腰身。换好裙子，就到了男孩子最抵触的化妆环节了。
王路易轮廓分明，眉眼英挺又柔和，本不需过多修饰。皮肤是健康的蜜色，只是近来心事重，学业压力大，休息得不大好，黑眼圈比较明显。化妆师也认为路易颇为靓仔，只是涂了基本的底妆，因着是反串眼唇部的妆容就颇费一番心思。路易比一般女孩肤色要深，又是舞台妆，定要浓重些，幸亏路易轮廓颇为立体，免去了好多顾虑。
用落日黄打底，再配上牛油果绿，最后用大亮片提亮。穿上柠檬黄的公主裙，活脱脱一个森林里走出来的明朗少女。
观众已经坐定，一出出好戏轮番上演。倒数第二个剧是话剧社的《美女与野兽》，王路易和一众演职人员等到最后。
王路易踩着红色高跟鞋，哼唱着歌提着裙子，转着圈圈进场，欧根纱的材质在舞台的灯光下成半透明状，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出下面极富张力的男性躯体。
李丹扮成野兽，粘了满头满脸的毛，两人在一起演绎着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。
路易走到舞台中央，舞台上方落下雪花，柔韧的肢体，悲戚的情绪，演绎的仿佛就是路易自己。台下的顾念平看得痴了，台上的男人宽阔的肩膀，挺直的脊背，被泡泡袖包裹着的匀称手臂，轻蹙的眉，以及套在头上的金色发套，每一样都让他移不开眼。
只是坐在舞台左侧的偏僻角落，离得很远，却独独能看清他一人，他眼角的泪那么剔透，多想拂去他的泪，告诉他不要哭。
告诉他，靠住我，不要哭。
全剧终，王路易和全体演员返回台上鞠躬谢幕。幕布落下的瞬间，室友回头见顾念平的位置早就空了。
23
顾念平绕过观众席走到后台，见王路易去了卫生间。没有跟进去，就只在必经的路上等他。
不一会儿王路易出来时，换下了高跟鞋，换上了平常的运动装，摘下了发套。脸上带着水渍，妆容也还没有卸干净。
王路易看到堵在门口的顾念平，觉得自己好不狼狈。“路易学长，还给你。”左手伸到他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路易收起学生卡。
“我没带现金，转账给你可以吗？”
“钱，不用着急的。”路易想趁着学生退场赶紧逃离这里。
“要还的，你可以给我手机号或者微信号吗？”
“xxxxxxxxxxx”王路易吐出一串数字，顾念平记下了，嘴角压抑着愉悦。
后来，顾念平拿到了学长的手机号码，成为了彼此的初恋。直到王路易毕业，两人的交往以不了了之的方式告于段落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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